10月10日,北京798艺术区see+画廊,观众在严正个展《昨天堂》上观赏。该展览同名画册于本年8月出书。展览将继续至2021年11月30日。中青报·中青网记者 曲俊燕/摄
中青报·中青网记者 曲俊燕 采写
关于《昨天堂》
微光:书名“昨天堂”是怎样敲定的?画册的修改思路是怎样的?
严正:我的书名都是我自己取的,假如获得欠好修改会提意见。上一本画册《大国志》是地舆性的姓名,《昨天堂》是时刻性的。拍照师每一声快门都是离别,都是自己早年停步眷恋过的好韶光,我把它视为“天堂”。
画册的修改思路包含分辑、图片次序、节奏的操控和观感。总共108张相片,我分了四辑,每辑27张。这四辑的姓名“浮世”“倾城”“惊梦”“尽欢”归于泛泛而谈,而不是按场景、人物分。我比较对立在拍照上按主题去框定,这四辑总体上是起承转合、淡进淡出的节奏。
比方第一张,是一张杂草的图片,一个小生命淡然处之的姿势。但其实把第二张、第三张放在前面,也能够。这100多张相片,现在让我重排,或许又是其他一个姿势。
终究选出几个封面让修改挑,他们会考虑辨识度、吸引力,什么样的封面放在书架上会被取阅。
微光:《昨天堂》相片的时刻跨度是从2007年到2021年。在这些场景中,给您带来巨大震慑的有哪些?
严正:我挺怕答复这个问题的。有的相片咱们觉得挺淡的,对我来说或许履历了曲折、对抗了困难,有的则相反。这个“震慑”让观者去感触,不是更好吗?
我喜爱看观众的反响,有人收到书后会在网上@我,我挺乐意看他们留心了哪些。比方雪地舞者、风化的佛、雪地里的小孩、三只仙鹤,喜爱的人比较多。
那尊风化的佛在山里,不是售票的景点。我看到一个网友旅行时用手机拍到了这尊佛,我其时判别,(它)应该用是非去体现。山崖是褐色的,在台阶上走着走着就有土粉掉下来。在那样的山崖上,雕琢很简单,风化掉落也很简单。我其时看了很震慑,它显着有时刻维度和精力维度在里面。除了时刻,文明、经济、民族、宗教、前史,乃至存亡,都是拍照里包含的大项。
这个佛,在各个层面都展示得特别“狠”,让人形象特别深入。风化的佛像摆在那里,本身就现已“吓”到人了,而不是说拍照师多做了什么。其时拍的时分有必定难度,由于那个方位有点高,我脚下踩了东西,举着相机盲摁了许多张。要测距,并且相机必定要相等,不然照出来的佛不正经。
风化的佛 安岳 2020
雪地舞者 嘉峪关 2020
雪地里的花衣男孩 陇县 2019
三只仙鹤 齐齐哈尔 2019
微光:与上一本画册《大国志》比较,《昨天堂》表达的内容和情感发生了哪些改动?
严正:这本画册的时刻跨度涵盖了《大国志》,其间一些相片在之前的图文书中作为插图,但没有正式集结为画册。《大国志》和《昨天堂》的相片开端时刻都是2007年,那一年我开端用禄来2.8F双反相机。
《大国志》拍人物比较多。那时分在各地行走,乐此不疲,对江湖路遇、大国小民的日子劳动情况比较感爱好。在《昨天堂》中,人物的相片首要会集在第三辑“惊梦”,一起场景、景象增多了,比较安静一些。这是我喜爱的一种改动。
我之前的江湖行走,或许更多地显现我比较吃苦、跑的路比较长,现在我更乐意体现纵深的内容。我想去的不止是远方,而是视觉和感触的深处。后来我总结,我其时等待那种“相遇”,但久了之后又惧怕那种“重逢”。某一类相片尽管能拍得不错,但总是这样相遇让我有隐忧,求变的心思会呈现。拍照不能仅仅路程上和数量上的添加,那样你会变成某种(重复)抓取(画面)的能工巧匠,欠好玩。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去拍《大国志2》、《大国志3》。
微光:这些相片大多摄于比较偏远的地址,画面偏清凉,您怎样挑选拍照地址?怎样看待身旁和远方的联系?
严正:我以为是个人喜爱。回家之后,我一般把相机放在干燥箱里,一张也不拍。平常去大城市就事,我也不带相机。我对高楼大厦、玻璃幕墙不是很有感觉,但不是说那里不发生相片,离家500米必定有好相片。但没感觉,就不是必定要拍。十几年前出门,只能去百度搜,信息是有限的。现在渠道更多,比方在旅行网站、视频、微信查找上,都能发现新的拍照地址。
关于拍照
微光:您早年做过摇滚歌手、杂志修改、拍照记者等工作,这些身份对您现在的拍照创造发生了哪些影响?
严正:影响,其实便是经验。在上一本随笔集《长皱了的小孩》中,我讲了搞乐队失利的履历。我刚上大学时开端玩乐队,到2000年今后,30岁左右放下了音乐。
书里说到我玩乐队时的情况,有四个词:沉迷设备、苦练技巧、竞逐速度、复制偶像。到头来,芳华耗尽,才发现这些不是摇滚的奥义。你在创造吗?没有。你在表达吗?没有。你在告知他人你对这个国际、对爱情的情绪吗?也没有。假如再继续模糊下去,便是现在搞拍照的“老法师”之路。
所以做音乐的履历对我来说是反面教材,这些问题在拍照上不应该再犯。在摸相机之初我就知道,这东西是表达东西,我要拍我喜爱的、让我有感觉的,然后传递这个感触。 做拍照记者的履历,对我现在大有优点,我很感谢报社。一是高强度的练习,在比较"小白"的情况下,参加许多的社会新闻采访。每天奔驰在城市的大街、值夜班,这或许是其他影友做不到的。二是许多触摸社会工作,哪怕遇到一个小胶葛,你去采访他、听他倾吐、帮他处理问题,乃至伸张正义,都是在触摸社会、感触社会。
这两点对我四处行走拍照、跟人打交道都是十分有协助的。尽管到终究上班时刻捆绑了我,我才会辞去职务,但仍是感谢做记者的韶光,它让我得到历练,人生愈加完好。
微光:您在《昨天堂》前言中说,搞拍照现已20年了。这20年来,你在拍照上履历了哪些阶段,寻求的东西发生了什么改动?
严正:第一阶段是作为喜爱者,买相机、练街拍。我的第一台相机是富士傻瓜机。其时逛拍照论坛,看他人说调理光圈快门,我发现在我的相机上找不到。两三个月后我就很害臊地把它卖掉了。这个阶段继续了半年。
其时就在报纸上发了图片版,拿着图片版找领导,领导让我试着拍社会新闻,就转到拍照记者阶段。我喜爱拍照的时分,数码年代刚刚来到。在DV和数码相机之间,我选了相机。还买了两台徕卡胶片相机。那时分媒体薪酬高,我一边当拍照记者,一边有自己的喜爱,学习冲刷胶片。
四五年之后,有人引荐了120中画幅相机,说底片大、细节好。我还有疑问,底片大就好吗?那么多巨大的著作是135画幅的。我试了一下意外地发现,120画幅比135那种街头动态抓拍更安静、更有抒情感。这个改变十分大,我当即敞开了120的拍照和堆集。这对我极其重要,我的逻辑便是:对了就赶忙。有了第一桶相片之后,我发现缺时刻,一年放假都没有20天,就辞去职务了。出去拍照一趟二三十天,相片量就上来了。
近十年是继续堆集的阶段。2015年出了《大国志》后我就想,再拍怎样办。我信星座,每一年好几次许愿,我都写相同的话,期望有创意。但期望的完成不是一会儿的,不是阵线拉得长、路程走得远就胜出。我觉得能够向更纵深的情境和感触要画面。《昨天堂》是凝聚我近三四年尽力的一个成果。拍的进程中我会发现,有些东西呈现了,开了一个新的枝杈,心里会有一个认识:我可不能够朝这个感触去探一探。我以为这是大有可为的。 拍照上想有一个改变,我自己很清楚,太难了。传统写实拍照许多画面言语都相同,我觉得早就应该变了。
光明顶 黄山 2021
雪地灯箱 泰山 2017
发光的球体 玉门 2020
九华山与飞行器 九华山 2017
始信 黄山 2021
枯松 三清山 2019
迎客松影壁 酒泉 2020
海市 酒泉 2020
微光:做拍照记者时,对相片中的人物和工作要寻根究底,现在您仅仅与他们相遇、按下快门,不做过多解说。这种改变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?
严正:尽管都是拿相机,但思想方法不相同。新闻相片要清晰画面信息、新闻要素,要让人看图说话。而在自在创造情况下,是喜爱、爱好的驱动,有朴实的印象言语,有自己的风格,不必他人给你打分了。
我有朋友也是记者身世,他们说,感谢媒体,但出来之后都要花两三年才干拍得不像个记者。但不是说当艺术家之后,就高于某一种拍照,巨大的记者、巨大的新闻相片多得很,看你想做什么。
微光:在您看来,不同拍照前言(胶卷相机、数码相机、手机等)是否有“轻视链”?您的著作应该说归于慢拍照,您对现在交际媒体环境下的快照文明怎样看待?
严正:在我这没有“轻视链”。
我用是非胶片时刻比较长,乃至机型也没变过,对我来说就有点进退两难。我也有其他相机,但想想算了,一致就一致吧,也算是我的标识。从前也拍五颜六色,拍着拍着连冲五颜六色相片的店都没有了。拍是非的自己冲会便利一些。冲胶卷,放成银盐相片,是一个绵长的流程。你要为此做许多事,比方防尘埃,买进口的无酸袋去装相片,还有药水、胶卷,归纳下来,按一次快门要花五到十块钱。但拍照时不会考虑这些,遇到好场景我会拍许多张。
我现在面对的一个严峻问题是,胶卷质量在变差,并且很贵。一卷最少要50多块钱,原本很廉价的彩卷要七八十。你让喜爱者、影友怎样办?三只仙鹤那张相片,上面有霉斑,但那用的是新卷。我一差二错,没有去修它,就算是一个特殊作用,也是这种原料到了末世时期的一个留念。相纸也是,难到达满足作用。
之前这些年,禄来双反是我的主力机,再加上手机。近期开端数码拍照,但拍得仍是少,数码相机里上一次拍的相片仍是上一年年末拍的演唱会。我干过乐队,对乐队有爱情,会帮一些乐队乐人免费拍照。他们选出一两张,用作海报或唱片封面,我也觉得很高兴,就成人之美吧。 没带相机的时分我就会用手机拍,手机也是一个很好的拍照东西。现在咱们都乐意拍是功德,一朝一夕,在印象审美上都会提高。假如越来越考究的话,实际上(意味着)咱们的日子质量在变高。
微光:对您来说,拍照是“疯爱”,也是工作。不少人以为,将酷爱的事作为工作,会销毁酷爱本身。您怎样看待这种观念?
严正:拍照是成果论,终究仍是看你完成了什么著作。我不是很喜爱这种概念式的、界说式的定论。拍照不是像理科相同能够量化的东西。
其实也不必定要辞去职务去搞拍照。有的人上班也能把拍照搞好,我遇到许多,仍是看个人的才干。我选用的是笨方法,其时咱们那一代有一波人是这样做的。现在用这种方法的人或许不多了。对拍照,我有使命感,心里仍是有一种向经典问候的主意。要像咱们喜爱的古人那样,留下一些能留得住的华章。
微光:您拍照生计中遇到瓶颈期时大概是什么时分,其时发生了哪些疑问?您觉得未来还能够拍些什么?
严正:瓶颈期大概有两个时期。一是刚预备去拍的时分,那时分几乎没有堆集,也没有积储,投向一个茫然不知道的未来,你不知道会带回来什么。这些相片是拍回来之后才叫《大国志》,先有著作,后有命名。
当你做到的时分,你又想求变。怎样变?这个进程又继续了三五年,才摸到一点改动。在求变的窘境中,我也很焦虑。但这种焦虑应该一向有。你永久在酝酿新的含义、新的著作。一个艺术家总要抢先日子,高于一些庸常的主意。
未来拍什么,我不知道,要拍全新的、没人见过、我也没见过的那种相片。必定要求新,内容、风格等等,都要往前走。
微光:没有创意的时分怎样办?
严正:我一般不会这样考虑。在按快门之前都是没有创意的。比方我背着相机在湖边漫步,没有创意我就回来了。看到眼前一亮的瞬间,创意就来了。这一瞬间的创意,跟个人的后台储藏有联系。
关于日子
微光:不拍照的时分在做什么?
严正:都20年了,拍照早已成为我日子的一部分。昨夜刚回到老家,今日早上起床,我仍是背着相机去训练。在市郊水库、大坝走上几公里,看到什么就拍。平常会看电影,读一些小说,看视频、讲座,比方自己喜爱的up主做的前史地舆类内容。
微光:最初脱离体系,自在的鸿沟一会儿无限扩展,怎样给自己找回日子节奏?
严正:其实不必故意找节奏,从不上班那天早上你就知道,你的日子开端了,你的时刻管理开端了。你还剩多少钱、要往哪去、路费多少,这些都摆在台面上。
离任之后,最大的问题便是没钱了。每一天都要自己去想、自己去做。从这一点来说,就更不敢犯错,犯错便是花自己的时刻、自己的钱,也是走弯路。优点便是,这迫使我一向考虑,既要看自己,也要看日子、看社会。这么多年,每一分钟都会想下一步怎样办。
微光:对您影响比较深的书本或理论是什么?您最近在读的一本书是什么?
严正:影响比较深的是《杜尚访谈录》。杜尚是把艺术当作呼吸的一个人,他对艺术的那种情绪和理念挺感染我的。最近在读的书是日本艺术家村上隆的《艺术战役论》,对我也很有启示。他很直接地谈了他对创造的观点,比方怎样样构图、构思、一幅画怎样样打动听,我个人以为是一本瑰宝书本。
三等舱 巫山 2008
假雪山游客 西宁 2016
儿童与飞鹤,齐齐哈尔,2019
墙上的小马 新乡 2018
石臼湖的二哈 南京 2019
划艇者 舞钢 2020
关于年青人
微光:您在二十几岁的时分,担忧的是哪些问题?这些问题是否得到了处理?
严正:那时分玩乐队,还没触摸到相机,比较高枕无忧,现在看来太没心没肺了。当有新的工作想做的时分,就发现是需求时刻的。其实我不想召唤年青人把自己搞得很累,每代人的主意和活法不相同。咱们那一代人比较显着的主意便是“投身于此”,把工作想得很大,但做得也很累。现在想想也有优点,便是时刻抓得比较紧,给自己生命留下的东西比较深入。
惊骇是后来的事。一是刚辞去职务没有收入的时分,二是对时刻的惊骇。我搞拍照晚,搞着搞着发现四五十岁了,这个惊骇太大了。其时过30岁生日的时分就吓了一跳,由于十几二十岁的时分你觉得30岁的人是老的。这提示咱们要抓紧时刻。
微光:您觉得今世年青拍照师和您这一代拍照师,在气质和际遇上有哪些不同?您等待看到他们拍出怎样的著作?
严正:彻底把拍照当工作投身的年青拍照师,我知道的不多。许多是有班上的、有生意做的。这未必会影响他们的拍照水准。现在年青人的挑选许多,假如喜爱视频的话,何必去搞拍照呢?视频这么当红,假如能做好,也挺不错的。写作表达也比拍照丰厚得多。拍照有它的局限性。
期望年青拍照师拍出新的、咱们没见过的著作,一看就知道他在考虑什么、寻求什么、表达什么,这是多么令人高兴和等待的工作,而不是说这个人在仿照谁。我期望他们以更共同的、更夺人的姿势站出来,让我也乐意向他学习、问候。
年青人处在什么环境和气氛之下,应该自己去考虑和拿捏。有问题,才有艺术。就像人常说,文学是写人类的窘境。这样你的著作才干给人以启示和安慰,才有理由成为被人需求的东西。
微光:关于那些想以拍照为业的年青人,您有什么主张?
严正:第一点,拍照是一个因果,你是什么样的人,就拍什么样的相片。应该及早认清本身与创造之间的联系。在考虑、运用这种东西的时分,你动用的是自己的基因底色,是你的日子、履历、审美。假如不是这样,你一抬手跟其他人就没什么两样。
创造是一件“与我有关”的事。这个词我是听贾樟柯说的,他也是小镇青年,他拍的是“作者电影”,在电影里能看到他的来龙去脉。
第二点是与年代有关,这也终究决议了你的走向和含义。我以为人世关心必不可少,必定要关爱这个社会,对人类生计日子重视、关心。这是一件久远、有含义的工作。再过二三十年,他人看到你的著作会说,在一个变迁开展的年代,他做了他的调查,而不是拍落日晚霞、花花草草、猫猫狗狗,如同每个年代的人都能够拍,都相同。
微光:想成为一个工作可继续的拍照师,应该怎样做?
严正:有旺盛的热情和行动力,动脑筋、不懒散,乐意走在前面,乐意朝前奔。
几名大学生的发问
怎样与拍照目标交流?
严正:绝不交流。咱们讲绝不交流不是说去侵监犯,不是去要曝他人的料,(不交流拍出来的相片)它是最天然的。能有什么天然情况好于拍照师到来之前呢?拍照师原本就应该像空气。那假如被看到了呢?比方说有人用大画幅拍肖像,模特很生硬,一看便是被拍的感觉,也有个方法,你就让他坐在那,然后你忙其他去,过一个小时再回来,他现已”泄“了,然后你跑过去悄悄把快门按掉。所以你不能让他知道。
10月10日,北京798艺术区see+画廊,拍照师严正(右一)在为前来观展的年青观众们解说自己的著作。中青报·中青网记者 曲俊燕/摄
会不会觉得是非胶卷记载的信息少?
严正:不会,我还得益于是非呢。先有是非胶卷才有五颜六色胶卷,但抛开它们在进化论上的方位,作为创造东西被挑选的时分,它们便是相等的。咱们不是和他人比信息,是非把色彩抽掉了,你看到的是国际的影子,天然超现实,所以是非冥冥之中得益于这个。
在进入竞赛和市场化导向的社会后,怎样不失掉您常常提及的“单纯和灵敏”呢?
严正:自己要清醒,永久记住艺术跟本身的相关,这样才干继续感动。还有,要重视年代。要把著作拿出来,有的人看展览、听讲座,如同需求的是一种“精力按摩”,但自己不去做。在展览现场,许多学生加了我微信,给我传著作,再晚我都会给他答复。我觉得他也或许会苍茫和无助,我要了解和尊重,咱们早年也那么无助过。我从不唐塞任何一个年青人,可是咱们不要空谈,仍是要就事论事地来处理问题。
严正
拍照家,70后,安徽定远人,现日子在广州。大学学习中文,结业后曾做过中学老师、摇滚乐手、杂志修改、报社记者等工作。2010年辞去公职,成为全职拍照师。曾出书拍照随笔集《我爱这哭不出来的浪漫》、《长皱了的小孩》、《大国志》及同名拍照画册。拍照著作由多家艺术组织及国内外保藏家保藏。
实习生卢舒珺对本文亦有奉献
来历:中国青年报客户端